学前教育学院 吕艺征

一、自诩“力求低调”的女儿（2011.9.26）

清爽的秋风吹红了田野，吹来桂花的清香，沁人心脾，渗透我心，告诉我，十一快来了。十一，十一，遥远的去年又在眼前。

自从去年国庆节女儿跟我来南京上学，我一直心里暗暗关注她的心理调整，唯恐她不适应。毕竟，对这个孩子我们夫妻俩还是有很多时候满含歉疚之意的。女儿现在九岁。她一岁三个月我们把她送到幼儿园；不到两岁时爱人去脱产学习，我一个人带她；四岁时，我又到遥远的地方上三年学，接着到南京上班。可以说，女儿大部分时间没有同时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成长。

到目前为止，女儿到南京也有一年了。这一年对我和爱人固然是一个心理上的担心和惦念。对女儿，更是一种融合、适应和习惯。

去年来南京一周后，有一天，女儿委屈啜泣地给爱人打电话说：“妈妈，我班男生欺负我，说要把我赶出这个学校。……”在旁边做饭的我听了，心揪地疼，但是很温言细语地和她分析问题和原因，对她进行鼓励，直至她心里安静为止。其后，她努力为班级做贡献，和老师主动交流，团结一些实力派的女生，在学习上严格要求自己。终于，在她到南京后的几个月，她通过努力，获得多个奖项，成绩也很优秀，从而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她的信心也越来越足，慢慢地融入集体之中。

前几天，我和她在国防园散步聊天时，故作无意识地说：“阳阳，现在班级还有同学欺负你吗？”她说：“没有了。”接着又说：“谁敢欺负我，我就打他！”我问：“你能打过吗？”她说：“能！”我说：“好！”

看到这儿，你也许觉得是我对她的纵容，其实这段对话后面还是有很多原因的。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有脾气的小孩子，胆子也大，曾经单挑两个比她大的双胞胎姐妹，让我批评教育过很多次。后来上幼儿园早，为了不给老师惹麻烦，我就给她说：“要是有人打你，你就把她推开好了！”后来女儿在幼儿园时，经常脸上被其他孩子抓破，我心疼，但是仍然希望她忍让。等她上小学时，我给她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去，然后告诉我们。”小摩擦还是一直有的，因为她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呵呵……到后来我也在反思我自己的教育方式和思想。现在，她有底气地说没人敢欺负她了，对一个父亲来讲，喜忧参半吧！

也许是因为人都是力求向上的，女儿特别在意自己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一直竭力地展示自己的优秀面。九月刚开学，她回家汇报说，教语文和数学的老师换了。我们就说，这对你来讲也是好事，这样，你和其他孩子就在一条起跑线上了，努力获得老师的认可吧！她很认真地认可！

第二天，回到家，又兴奋地说：“我们班同学都说我的报纸办得好，说我是我们班级字写得最好的！”我说：“不对吧，DX的字也不错吧！”（那个叫DX的孩子多次获得绘画大奖，我估计字不错。）她说：“我们班我们俩是一样的，我更好点！”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这样，我以后更要把字写好些，给老师留下好印象！” 

前几天，又汇报了。那天她回到家，手舞足蹈，满脸笑容，蹦蹦跳跳，兴奋地说，今天老师夸奖我了。我们问为什么？怎么夸的啊？她说：“今天，老师在班级里说，今天的作业有……同学做的很好。老师说的时候，我在心里一直说，要有我，要有我。后来老师说，尤其要表扬的是吕春霖和XX，说我俩的作业整洁漂亮，字很好！你们知道我当时怎么表现的吗？我脸板着，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我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跳起来高兴地喊着呢，但是我心里想，一定要低调，一定要低调……一出校门，我就高兴地大笑着跑来了……”我和爱人听后乐坏了，是因为她的小小心理。表现欲这样强的小家伙，竟然告诫自己要低调啦。小孩子太有意思了，呵呵……

这两天，他们英语多了个实习教师，这样，英语老师检查背诵就更容易一点了。每次一布置背诵任务，女儿就很积极踊跃地争取第一个背诵。我其实私下里认为，女儿的语言天赋是不逊于她妈妈的，当年爱人可是她英语老师忒喜欢的高材生呢，嘿嘿……女儿背诵英语能力高，而且很快就能把一篇文章背诵下来，语调也极其棒！所以每次英语背诵，都有学生想跟她一起背诵，因为老师一次检查两个，两个同时背诵。希望女儿在英语的学习上更上一层楼吧！

一年了，这一年来女儿是内心的砥砺过程。她不断地成长、完善，身体上，心理上！作为父母，本质上希望孩子平安健康幸福就好！很多名利都是浮云，但是如果她想去追，我们也是她背后的默默支持者！

惟愿岁月静好！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

我怀念去年国庆节时，满城满心的桂花香，以及那甜糯到心头的桂花酒酿！

我深爱着的喜欢给我跑到楼下买桂花酒酿的，自诩要力求低调的小小的宝贝！

二、尾巴翘成直角的猫（2012.9.16）

尾巴翘成直角的猫？莫不是一只小猫？呵呵，不是的，是我的宝贝——阳阳。

如果问我这些年来，上苍赐予我最好的礼物，我觉得就是我小小的女儿了。

当2002年的冬日，她呱呱坠地以来，给我很多辛苦，更给我很多快乐。

在她小学四年级之前，我带着她，和她一起看了《哈利波特》《暮光之城》“宫崎骏系列”等很多电影，以及杨红樱系列等等书籍。我们一起成长着（呵呵，作为学前教育学院教师的我，也必须与时俱进啊……）但是现在，我可是OUT了。这不，她迷恋阅读“猫武士”系列、蔷薇少女馆等，而我，却没有耐心和那种“少女心”去看那种书了。代沟啊代沟！让我情何以堪？中间还有性别的差异吧！虽然她会经常在我跟前津津乐道里面的内容，甚至有一些专有的代词在我们家中使用。蔷薇少女馆中，好像一只叫smile的“猫人”快乐极了的时候，他的尾巴就成了90度直角状。于是，这个尾巴翘成90度直角，就成了我们家中“快乐”的代词了。而且女儿极其喜欢猫，她说来世要做一只小小的，毛皮光滑美丽的猫，耳朵还要很灵敏，才能听到人把饭菜放在什么地方。

这几天，因为在韩国进修，而爱人，在我的支持下，刚从家乡转战南京一所中学战斗去了。其实，我们仨一直在战斗着……（顿时想到了《野火春风斗古城》，我们容易吗？）我这边得适应，爱人那里也需要她适应，相对来讲，最快活的可是已经一米五多的小阳阳了，虽然她被我兜在怀中在花园中晒太阳的日子历历在眼前。（时间流失之快，只能用白驹过隙形容了。）

9月3日开学第一天，她在放学后，仍然是自己回家，自己安静地处理作业。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她高兴地声音传来：“爸爸，我作业很快就做完了，我觉得今天真高兴。我越来越觉得：学习，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觉得我的尾巴都成90度直角了。”电话这边的我的表情？你明白的！……据爱人后来说：那天的作业，只有一项数学作业，而且也就是4小题。听到爱人的反馈后，我跌倒状啊！

9月4日，在我吃饭的时候，女儿视频电话打来，她笑容如花般说：“爸爸，我今天，嘿嘿，升职了？”我故作惊诧状：“什么？”她骄傲地说：“我今天被选做信息课的小组长了。”我显出极其兴奋状：“真的，你太棒了！”她更带劲了：“今天信息课上，老师说选负责任，电脑技术高的人当组长。他们都选我。嘿嘿……我装作谦虚的样子，其实我觉得当时我的尾巴都快成90度了，不，应该是360度啦，拉拉啦拉拉啦，我太高兴了，以后我可以管他们了！”

看着雀跃不已的小小人儿，我兀自暗笑：官迷啊官迷！对她堂哥，家人都希望他以后入仕途，可是人家根本不想这点。而这个小女娃，却天生喜欢表现，官迷心窍了啊，呵呵……当然，我自我反思一下，也许是因为我们给她说：你必须在六年级获得一个区级奖项才能有资格考好的初中，所以你要努力。因此她才极尽努力吧！（其实她会到我爱人所在单位去上学的，但是我们必须得给她压力，让她在小升初阶段就知道个人必须要努力争取才有机会的。也为将来的中考做好铺垫。）

这只尾巴经常成90度直角的猫，我愿你经常翘成直角，一直保持对生活的热忱。

三、“表白门”事件（2013.4.18）

首先是感慨一句：尼玛，时间流逝地也太快了！（原谅我的爆粗口，对于时间，我真是觉得害怕了） 

女儿圆圆的小脸还在昨天晃动，短短的小头发也恍若昨日，就一下子撞到了00后的逆天！让我这当爸的如何不感叹！一脚踹进了青春期的感觉。脸不再圆乎乎的了，头发齐腰了，但是昨天竟然极其主动地让我给她剪短。于是，我手起剪合，一剪子给剪了一个奇葩的发型。爱人说：“你真利索！”我说：“干什么事都要干脆利索。”

这段时间，女儿面临小学毕业，于是各种让人惊诧的事情就发生了。总之，她班有好几个男生主动给女生表白了。尼玛，素质教育难道只培养了这群娃娃的情商？我相信孩子之间的单纯，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这些孩子接触到的各种信息太不利于他们的身心发展。

上周，女儿悄悄地给我说一件事，我概括成“表白事件”。无非小男孩们一起起哄，在班级内那个比女儿矮好多的小男孩俞某某大声对比他小将近两岁的女儿表白：“吕春霖,我喜欢你。”我私下里认为，小女孩的内心还有点小甜蜜的吧。但是，面对女儿，我是严肃地直接抨击：“啊有意思？……说明你要好好检讨自己，是否稳重大方……”她自己解释说：“我觉得是开玩笑的。”我又吧啦吧啦一大段。然后以爱人的经历来教育说：“当年你舅舅曾经说‘我俩妹妹在上大学之前肯定至少五个男生追求，但是你们要管好自己，好好学习。’对于你，爸爸也相信至少五个男生会如此，这很正常，要以学业为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后告诉了爱人，爱人是很生气（她爱自己的女儿，也像心尖尖一样。），以至于对女儿大声说：“看到你笑我就生气。”叫我用眼神狠狠地盯了回去。小样，你再生气也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咱女儿吧。

接着第二天，女儿又哼哼唧唧地说俞某某今天中午骂她两句，意思是说她装。我问清楚之后，觉得南京骂人的话真难听，告诉她如果她确实没错，直接刷那男生的脸，然后告诉老师。当时我想直接到学校去找那个小男生进行教育。女儿自己说当时已经惩罚那个男生了。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除了嘴上逞能罢了——知女莫若父。

这周一，在一群男生的起哄下，俞某某又开始表白。女儿直接回他说：“我就是喜欢某某（她班级一个差生吧！）也不会喜欢你！”小男生说：“我不信！”（学电视剧中的狗血对白？）回到家给我们说时，我们对女儿说：“你这样的拒绝极其拙劣，倒不如直接拒绝或者说我就是喜欢猪也不会喜欢你。……”本想同她班主任沟通一下，后来想算了，不介入太多，毕竟是小娃娃之间可笑之事。

昨晚，和爱人交流，觉得女儿这两年变得不如小毛娃时了，就是比以前会嗲了。小毛娃时多开爱，木木喽喽的。我开导她说，主要是到南京后接触的小女孩都这样，不论是她班级的同学，还是舞蹈班的同学，都是嗲嗲的人。我们俩又感慨一番，觉得还是木讷点的小女孩好，幸福的可能性更大……爱人说想让女儿和她一起睡，从而交流沟通，我于是让位。女儿听了这个消息，狂喜，毕竟以前都是她主动提出来和她妈妈睡。这次我们主动，她高兴地不相信地问了好几声：“为什么？真的？”我说：“因为爸爸咳嗽，怕影响妈妈睡觉，所以我去单睡。”

她兴奋地抱着自己逢睡必抱的小毛毯到我们床上，慎重地把自己的“爱毯”铺在枕头上，然后笑眯眯地把我的被子抱到隔壁屋，也给我铺好。……聊天呗。爱人若无其事地问：“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分享吗？考试了吗？”总之，聊天开始，她就说：“妈妈，今天我愁眉苦脸地回家，咱家楼下的班长大声给我打招呼，说俞某某在她的开导下，已经答应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了。于是我高兴极了。”接着又说：“妈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他这样的娶回来当你的儿媳妇的！”……温柔的小丫头，有一颗纯爷们的心——虽然我不欣赏。爱人就说自己所教的两个班级中间都有很优秀的端庄的女生——不论长相和成绩，这样的女生，男生只能远远地望其项背，敬慕着，而不敢去打扰。那些被打扰的女生，说明她在对方心里，已经“看不起”了。做人，要像《爱莲说》中的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希望以后，女儿能做到像海燕一样骄傲地飞翔，让其望其项背……她自己说自己会努力的。……（此段系爱人转述）

此事件终于告一段落，被我和爱人戏称为“表白门事件”。一个经常被我开玩笑地叫做丑女“无敌”的小丫头，在成长的过程中，作为父母亲的我们尚且如此紧张，可以想见，有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儿的家长，岂不更紧张？

吾家有女初长成，只希望她稳重大方、开朗向上、脚踏实地地走好每一步。平安喜乐……

四、手中细沙（2015.9.5）

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像在昨天；也记不清最后一次给你洗澡是哪一天，只是清晰地记得，给你洗澡时你还嘻笑着用水泼我，恍惚地觉着那一幕嬉戏打闹就发生在上个月；可是，可是，也就忽然间，你就天天吵闹着要与我比身高了……唉，为什么非要长大？就不可以陪在我身边黏着我么？

曾经的那个从小赖在我们床上的小胖子，如今苗条了；曾经不愿分床睡的小女孩，屡屡会在半夜时分，睡眼朦胧之际，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爸爸，爸爸……直到我“应诏觐见”，陪她一段时间才能开启她下半夜睡眠，她以这样倔强的方式，让我和爱人在慨叹她无赖的“周扒皮”行为后，不得不放弃把她分床的行动。后来到了小学高年级，她不得不分床之后，也会要求周末和我们一床；到后来她和爱人一床，我自己睡她的床。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很久不和爱人一起共眠啦，即使爱人盛情邀请她，也是被委婉拒绝的结果。

我的小女儿，曾经胖胖丑丑的小女儿，就这样和我们一起，一路走来，渐行渐远……龙应台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女儿与我如此，我和我的父亲也是如此。

时光像掌中沙，我们也怕它流失，可是，谁又能阻止呢！

现在，我的小小的女儿已经像个小大人了，我也已经站在人生的中点。高兴，却也会有失落！每一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可是幸福是建立在她自己努力的基础上的，成长的过程，谁也不能替代。只希望她少走些弯路，把她目前的本职工作——学习做好吧！曾经的她一脸自信和笑容，现在越来越少了。我只想说“登高必自卑”，这是过程。不论如何，爸爸妈妈都是你永远的拥趸者，因为在我们眼里，你就像小狐狸眼里的小王子一样！你曾经属于我们，但一定不会永远属于我们！

这一年初三，不是你一个人的战场，同学们和老师们都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也是，可能还会对你更严格的要求，以至于你会怀疑你是否是我的亲女儿。请你务必理解。我在你妈妈的提醒下，也会经常性地检讨自己。

正如龙应台所说：“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我希望你将来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非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现代社会，对女性的要求更高，你只有获得一份能支撑你尊严的事业，才能获得社会的尊重。即使在家庭中，经济的独立，才能获得伴侣的尊重，获得内心真正的快乐！马克思就说过：经济地位决定一切。要强的你，应该可以理解我们的苦心孤诣吧！父母是横亘在你和死亡之间的壁垒。但，我们不可能永远陪伴你！

2016年6月，你和我们的暑假就会早早地开始，会去哪里？我不知道，女儿，看你的了！让每一粒细沙，都安静坠落，直至心底！从而获得力量，百折不挠，勇者无畏！

五、中考啦！（2016.6.19）

亲爱的女儿，今天是你中考的第二天，恰好也是父亲节，送你进考试时，你的快乐，你的轻松一直感染着我。的确，中考只是你人生中的小小驿站。一次中考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老爸只希望你在每一次考试中细心，尽力。

亲爱的女儿，中考是你独立面对的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的事件，爸爸在做好所有的后勤保障工作的同时，还会在心中暗暗得为你鼓劲！虽然，我知道上了高中后的你，会比现在还忙碌而充实。爸爸不祈求你三年后能念985，也不要你一定去上211！老爸只希望你将来健康、平安、快乐，做一个积极向上、简单乐观、善良率真和幸福安静的女子就好！

都说孩子是父母弓上射出去的箭，我们一直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初中三年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学习上因为有你妈妈，我很少能帮到你。只有在生活上，用我不高的烹饪水平，想着法儿去温暖你的胃口。每到晚上放学回家，只要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都会支起耳朵来，听是不是你那快乐的节奏。在你学习的时候，我常会暗暗的在后面看着台灯下的你，心中常会窃喜：老天怎么这么眷顾我，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当你学习累了，一声“爸爸，我想喝水”我会马上起来，一路小跑的“完成工作”，你妈妈总是酸酸的说我故意对女儿献殷勤。

时间就像手里的沙，再怎么抓都会失去的。望着镜中的我两鬓的白发，再看看以前的照片：小小的你在曾经的我的怀抱里，多么希望时间一直定格在那一瞬呀！我也不老，你也不离开！短短的几千个文字，哪里记录的下这几年你给我们带来的快乐和牵挂？文字在时光面前何其单薄？

青葱校园考场内，你一定在奋笔疾书；斗室内电脑旁的我，抬头看窗外阳光灿烂。老爸希望你像你的名字：阳阳。一生平安，健康，永远像阳光一样灿烂。